叶叶叶不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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溯回(1-4)彪考考彪无差

  崇应彪当时去牢中是打算先羞辱伯邑考一番再伸出援手的,毕竟先前被制住的羞脑丢脸至今还让自己憋了一肚子火,还有什么比看他匍匐在尘土中求自己解救更能一雪前耻的呢,但是当看到伯邑考的时候,这点恶劣的心思都烟消云散了。

  

  这人明明被困于樊笼,形容狼狈,但一双眼睛看起来仍如初见般清明。

  

  崇应彪支开旁人,让他跟着自己走,回头安排一个人牲受刑即可,但他没想到伯邑考拒绝了,“我是西岐世子,这是我自己选的,也是我该承受了,无需牵连旁人。”伯邑考强撑着身体冲他行了礼“只是姬发尚且年幼,父亲受刑后身体也大不如前,烦请北伯侯略为照拂,伯邑考感激不尽。”

  

  崇应彪心里不由冒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怒火,这个人又不是没见到自己和姬发大打出手的场面,怎么能这么毫无芥蒂地把最为重要的两人托自己照顾,这不是有毛病吗。“随你,我也就是随便问问。”

  

  伯邑考直起身来看着他,突然笑了笑“谢谢你,崇应彪。”

  

  崇应彪这番举动好像一拳打在棉花上,扭头就大步向外走去,不再看伯邑考一眼,自然也没听到那身细如蚊呐的“珍重”。

  

  再次恢复意识,崇应彪只觉得神思恍惚,但身体却异常轻快,周身上下积年的伤痛都不翼而飞。“……这是哪里?”他甩了甩头,撑起身子环顾四周。

  

  这好像是一片河滩,他坐在泥泞中,周围什么都没有。月光从云中漏下一丝光亮,旁边的河水奔流咆哮,夜间的雾分明是冰冷潮湿的,但崇应彪并未感觉到,他站起身来,一低头却发现脚下躺着个人,一动不动。饶是他驰骋沙场见过不少死人,此时也心头一紧险些叫出声来。

  “这好像是……我?”崇应彪蹲下身仔细打量着脚下的人。这具身体双眼紧闭,皮肤苍白,周身沾着泥泞与血渍,喉间的一道伤口狰狞可怖,早已没了生息。

  

  “所以我已经死了吗?”他喃喃自语道,“好像确实死了。”崇应彪闭上眼睛,回想起了死前的场景。

  

  自己为了追击姬发,跟着饕餮的足迹一路来到了悬崖边,但是周围除了一片狼藉什么也没有,随后又漫无目的地沿着河岸寻找,竟意外地在河滩上看到了一动不动的姬发。

  

  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崇应彪也不记得了,他只能想起来自己被抹了脖子,血液和生机一起迅速流逝时,心中竟然只觉得畅快。“无所谓了,爱咋咋地。”崇应彪站起身来,看也没看自己的尸身,反正死都死了,现在自己一个孤魂野鬼也干不了什么,灰飞烟灭抑或是其他结局都不再重要了。

  

  崇应彪摸了摸脑袋,准备找个其他地方自己待着等天亮,毕竟和自己的面面相觑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。

  “西岐农夫下手还怪狠的。”他边走(飘?)边嘟囔,手不自觉地在脖子上摸了摸,“不过也算给了我个痛快,亏得伯邑考还交代要我照顾他老子跟弟弟,就这股子劲儿,有啥好照顾的。”

  

  “……”崇应彪突然停住了脚步,天上的云此时也遮住了月亮,四周更加暗了,“伯邑考是谁?”他自言自语道。

  

  崇应彪只觉得记忆在仿佛跟着身体,在跌倒河滩时摔了个四分五裂,他隐约记得北境的风雪,在质子旅和其他人的格格不入,战场上破开敌人血肉的战栗,好像还有其他重要的东西,但是他怎么都想不起来。

  

  突然间他看到远处苇草中有什么在隐隐发光,似是曾经闲谈时听人说的鬼火之类的东西。“老子现在已经是鬼了,还怕什么鬼火。”崇应彪嗤笑一声,便往那光亮处靠近。

  

  话虽如此,随着逐渐接近,崇应彪难免还是有些不安,即使已经给自己鼓过劲儿,但对鬼神之事还是存着敬畏。

  

  “什么啊,这脚印怎么还会发光的?”等到看到那处光亮后,崇应彪感到一阵无语,自己这半天的小心翼翼显得有些好笑,幸好现在是鬼,没人看到。他悻悻地想,一脚踩在那发亮的脚印上,还碾了碾。就在这时,突然有一些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,崇应彪闷哼一声,捂着头跪在地上。

  

  ……是血,好烫。他想起来了,喉间涌出大量血液,是他持着鬼侯剑来追姬发,经历了让人精疲力尽的跋涉后,他与部下走散,沉重的铠甲也被丢弃,他光着上身,拎着鬼侯剑一脚深一脚浅地走着,不像是在追捕逆臣,更像是恍惚游荡的孤魂野鬼。

  

  当他在远处的河滩上发现一个倒地的人影,定睛一看居然是找了许久的姬发时,崇应彪心中骤然狂喜,就现在,只要杀了他,西岐必然遭受打击,我手中的权柄就能握得更牢,我就能站在最高处,没有谁敢再轻视我北伯侯了。

  

  姬发面朝下趴在泥中,他用足尖将姬发的身体挑翻过来,他看着这个跟自己常有摩擦的死对头,语气嘲讽“你想殷郊了吧?我这就送你去见他。”语毕不带一丝犹豫,他高举着鬼侯剑就要了结姬发性命。

  

  就在这时,姬发突然狠踹了崇应彪一脚,一个翻身躲开了这夺命的一剑,崇应彪也有些愣怔,这小子怕不是刚才翻身的时候就已经醒了。

  

  但这时他顾不上想别的,挥剑继续冲着姬发刺去,“你这西岐农夫倒是狡诈”崇应彪气喘吁吁地劈出一剑,“在我们北地,只有狡猾的禽兽才会装死,你与我到底谁是禽兽?啊?”他到底还是记恨着被姬发当众羞辱的气恼滋味,至于自己的挑衅在先,全然被忘记了。

  

  “……”姬发一言不发,只是拼尽全力躲着这些并不高明的剑招。崇应彪体力见底,姬发自己也未见得好到何处,从险险在两头饕餮雕像的追杀中逃生,又在汹涌的河中沉浮许久,姬发只觉得自己也快也要难以为继。

  

  就在此时,姬发被河滩上的烂泥绊了个踉跄,身子再难保持平衡,摔倒在地,随即锋利的剑刃狠狠刺在他腿上,血涌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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